“至于墨鼎山的茶山,山上的茶道我已经盯着修好了,从此上山下山再无半点顾虑,你要是高兴了打个滚从山头滚到山脚大概都一次滚不死,你到底在焦灼什么?”

“我是让你去背石铺路了?还是让你去炸山开道了?”

最要紧的都已经打点好了,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的事儿。

他凭什么不能把桑枝夏带走?

徐明辉脸黑如墨,死死咬牙:“你只说茶道修好了,怎么不提下个月会送抵的茶树呢?!”

“陈菁安不远千里从南边运来的茶树,其数不下千计,你把大嫂带走了,这么多茶树我怎么安排?”

“你看我像是会种茶树的吗?!”

“不会你可以学啊!”

徐璈一脸你为何蠢笨成这样的嫌弃,拧起眉心说:“村东头划出的茶园淘米水都灌了两个月,刨个坑把茶树放进去,拿起锄头填点土这都不会?”

“你可真是徐明阳的亲哥。”

“徐璈你……”

“我怎么?”

徐璈一言难尽地白了徐明辉漆黑的脸一眼,理直气壮:“都说蜀地风光好,春暖夏盛之时,我带你嫂子出去转一圈散散心怎么了?”

“她不在家别的事儿就不能做了么?做什么大小事儿都眼巴巴地指着她?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?”

徐璈是早就想好了要带着桑枝夏出去转一圈,这时候任凭徐明辉说什么都不好使。

只见徐璈彻底无视了徐明辉的愤怒,慢悠悠地说:“北地风光浅,你嫂子自打嫁了我,半点好山好水都不曾瞧见。”

“机会难得,出去散散心不是挺好?”

桑枝夏自嫁入徐家,先流放吃足了三千里地的苦,紧接着又是马不停蹄地扛起锄头下地谋生。

两年多了,从头到尾当真是不得半日的清闲享过。

等夏日一过,紧跟着就是秋收。

桑枝夏一年的心血都挂在地里的粮食上,秋收的时候绝对不可能会撒手就走。

满打满算一年之中,抛开春耕秋收冬藏,唯一能让桑枝夏稍微喘口气的时间就是现在。

徐璈才不要等什么所谓的来日方长。

徐明辉想到桑枝夏的辛苦,眸色黯了些许,瞅着徐璈还是忍不住梗着脖子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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